sweet甜点怪

咕咕咕

葬礼圆舞曲(露中)


食用说明:
又双叒复健文,继百年之后与给我三十年后的真·死了都要爱。

另附:来啊,一起跳舞啊!

伊万的病娇属性特么的玩不坏啊哈哈。

以上。


如果把婚礼作为神圣又美好的事,那么与之相对的,葬礼就是庄重又悲哀的事。

人的一生中总要经历的两件大事,伊万·布拉金斯基一口气全在一天内做完了。

观礼的人很多,举行婚礼的神父是托里斯·罗利纳提斯,举行葬礼的人是娜塔莎·阿尔洛夫斯卡娅。

这一天,伊万就像每一个幸福的新婚人带着他的伴侣在欢喜的音乐中走向神坛。

他抱着王耀,脸上带笑,平日里笑起来总有点可怕的大男孩此时笑的那么开心,人们祝福他,他回报真诚的微笑。

紫水晶的眼睛,熠熠生辉。圆圆的脸,挂着愉悦的笑容,幸福的好像沐浴在圣光中,舒适温暖。

今天是他和王耀的婚礼。他们穿着西装,王耀在他怀里,他让托里斯颤着念完祝词,当托里斯问伊万是否愿意,他回答的非常干脆。问王耀是否愿意时,伊万软软的笑着,用棉花糖般甜腻的笑声说,“他最喜欢我了。”

不需要回答,伊万珍重的把戒指套在了王耀的无名指上,然后他托着王耀的手为自己套上了婚姻的枷锁。

自这一天起,伊万将自己的姓氏冠在王耀身上,从此以后结为伴侣。

白色的花撒在他们身上,他给了王耀一个温柔的吻。印在唇上,他小心翼翼的加深,就像对待易碎品般的温柔。

东方男孩是伊万的珍宝,是他奉为灵魂的伴侣,他把男孩抱在怀中,如将心脏拥入怀中。

多么幸福,多么完满,多么圣洁。

恭喜你,恭喜你们,恭喜你们的爱情至死不渝。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

——祝你们永远在一起。

送上甜美的祝福,今天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婚礼。

他带着他的男孩回敬着来宾的酒,甘甜又低度数的香槟正好适合东方人的入口,王耀的酒量不差但伊万还是笑呵呵的全部代替他喝下。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喝惯了伏特加的舌头对香槟的味道只有寡淡的印象。伊万有点奇怪,因为在最开始品味香槟时他记忆中明明甘甜无比。

那是王耀第一次主动吻他,嘴中含着香槟。甘甜的如蜂蜜般的香槟酒,顺着他唇滑入伊万的喉中,本想装作无动于衷想看到他更主动的俄/国人难以自制。

于是他回吻了他,用近乎啃噬的凶狠压倒了他。

东方人喘息不出声,在他怀里犹如被蛛网束缚的蝴蝶,缠的紧紧的,无法逃离。

就像此时他把王耀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窥见他的男孩一样。

他把人们的祝福连同香槟一起倒满,喝下,然后抱着他的男孩走过红地毯。天使般的花童们为他们撒下新鲜的花瓣,带着露珠的甘甜迎着一对新人撒下。

“托里斯。”伊万叫着婚礼主持人的名字,温柔的像柔软的丝线,勒的托里斯有点喘不过气。

“伊万先生。”托里斯低低的回应着他。

“今天天气很好,对吧。”

万里无云,一片晴空,夜晚可想会有大片的星空挂置,是个难得的天气。

可托里斯却没办法立刻作答,他盯着刺眼的阳光直到眼睛刺的生疼,最后迎着伊万催促的眼神说了一句,“是的。”

是个好天气。

伊万满意的笑了。

欢闹,美好,神圣。托里斯注视着神坛,看着细碎的阳光从温暖的白光渐变为王耀眼瞳的颜色,幸福的琥珀色。

承载了所有亲朋好友祝福的婚礼迎来了日落。

忙碌了一天的伊万不见疲惫的抱着王耀坐在长椅上歇息。

他哼起了一首歌,一首他幼时最喜爱的歌,用他软糯的嗓音唱出来,就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哼唱摇篮曲。

哄着怀里的爱人,他哼着歌,如同哄着不安的婴儿轻轻的拍打他瘦弱的背脊。

托里斯没敢出声,他站在那,形如木头人。

与白天的喧闹不同,走光了来宾的神坛此时肃穆庄重,安静的只有伊万轻唱的歌声。

那是唱给王耀听的,温柔又动听,托里斯听着听着,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挲声,面色苍白的娜塔莎穿着不祥的黑色裙子站在那叫了一声哥哥。

伊万停止了歌声。

“娜塔莎。”他叫着妹妹的名字,“不可以吵醒耀,他很累了。”

他笑眯眯的一手捂住王耀的耳朵,压低的声音是担心吵醒他。

娜塔莎无声的动了动唇,许久的以后她轻轻的点头。

她站在托里斯的身边,面无表情的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于是托里斯强迫自己注视着这一对新人,他们紧抱在一起,王耀的手勾在伊万的肩上,伊万凑在王耀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只有他才能听到的情话。

托里斯不自觉的看向了娜塔莎,娜塔莎微微侧头,警告般的冲他摇头,仿佛如果托里斯说出了什么就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她的十字镐割破他的喉咙。

就像王耀挡在伊万面前被撕破喉咙一般。

那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锋利的刀刃与利落的手法几乎在瞬间割开了那个东方人的大动脉,溅开的血在瞬间染红一身的白衬衫。

伊万试图去捂住伤口,他冷静的仿佛这只是个小伤口,他柔声的去安慰不断颤抖的东方人,语气软糯,好似棉花糖。

那是几乎致死的流血量,娜塔莎赶到时看到的是脸上溅着血,笑容如此满足幸福的哥哥。

伊万抱着死去的尸体,告诉她,用甜腻的声音说,“小耀答应和我结婚了。”

他紫水晶的眼瞳沾着血,就像被恶魔蛊惑的人癫狂。

谁也夺不走他怀里的王耀,谁也不敢招惹好似发疯了一样的伊万。

王耀脖颈上的伤口是伊万捏着针,自己一针一线的缝的。很丑,伊万为此笑的很苦恼。

于是他解开自己从不摘下的围巾,狰狞的伤口在他的脖颈上看着很显眼,那是伊万从不显于人前的伤口,他却给王耀看了,即使对方睁不开眼。

“小耀不要生气,我也有一个。”他对着王耀耳语,很小心很委屈的好像怕心爱的男孩生气。

“不要讨厌我。”一边说着,他一边在东方人的面颊,嘴唇,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娜塔莎很少哭,但有时候她看见抱着王耀有条不紊准备婚礼的伊万,看见他眉眼间的幸福时却有点难过。

他发了一份请帖,发给他所有的亲朋好友,请求他们过来祝福他的婚礼。

另一份请帖,发给了托里斯和娜塔莎,请求他们参加他们的葬礼。

照着伊万身材制作的传统棺材被穿着黑衣服的人抬进刚刚举行了葬礼的教堂。

白色的花堆在棺材旁边,日落采下的白花带着霜露的气息,就像他的国/家一年严寒的味道。

伊万抱着王耀轻轻的,好像他醒了一般的牵起王耀的手。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托里斯。

“托里斯,”伊万笑了,“放一首曲子吧,我们还没参加舞会。”

“一、一首曲子?”托里斯拿不定主意选什么。

伊万看出他的为难,于是对着王耀轻轻说了几句,他沉默的时候好像在侧耳倾听,很久以后他笑着说,“托里斯,放骷髅之舞吧。”

骷髅之舞,托里斯拿着手机手指颤着点开了曲子。

准备好的伊万带着王耀滑入神坛。托里斯和娜塔莎,娜塔莎微微侧身不耐烦的伸出手,很明显的催促邀请。

两对舞伴在神坛起舞,就像踏入死神与骷髅的宴会,那口棺材放在正中央,不吉利的黑色,不吉利的白花,面色苍白的四个人。

伊万带着王耀跳,很久以前王耀就不喜欢跳舞,他不喜欢没关系啊,伊万教他。

教他女步,忽悠他和自己跳完一曲,就像今天,教他和自己跳完一首曲子,最后在气恼的他的唇上印下请求原谅的一吻。

第一步,主啊,请求你祝福我们的结合。

第二步,主啊,请你怜惜我们的灵魂。

第三步,主啊,请允许我进入你的圣地,让我见到他。

第四步,第五步……

曲子结束前的最后一步,伊万轻轻的把王耀揽入怀中,在他干瘪的唇上印下一吻。

一个温柔的如蜜糖般的吻。

主啊,请让我永远和他在一起。

垂着眼,伊万撑着王耀的身体,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他又叫了一声托里斯。

“托里斯,给我们拍个照吧。”

就像遗照一般的最后一张合照。王耀靠在伊万的怀里,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就像身前一样的栩栩如生,他们笑着留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进棺材前托里斯想去扶一把王耀,被伊万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笑着,声音却带着威胁,“不要碰他。”

然后他微笑着躺进了棺材,王耀靠在他的身上,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不放开。

明明是躺在棺材里,他却无比安心,他叫了一声娜塔莎。

那个金发黑裙的冷漠女孩站在棺材旁那双紫水晶的眼睛在问怎么了。

“组织会很辛苦呢,”伊万这样感慨,“等会儿我睡着了,就随便娜塔莎这么样吧。”

多年辛苦经营的组织轻松的就说了不负责任的话,作为老大的伊万大概从来就没有合格过。

但娜塔莎却郑重的点了点头,仿佛哥哥真的只是去睡了一觉,而她,负责等待。

伊万不在意的笑笑,他笑起来时眼角弯弯的,很好看也很显得很温柔。

他说,“那,我就要睡觉了。”

万里无云,一片晴空,夜晚可想会有大片的星空挂置,是个难得的天气,也是一个宜嫁娶宜葬的好日子。

他小小的打着哈欠,圆圆的脸蛋上一双紫水晶的眼睛安静的闭上。

王耀压在他的胸上,他呼吸的时候可以感受到王耀的重量,很轻,也很重。

他睡着时是这么样的吧。躺在他的怀中,被他圈入怀里,呼吸撒在他的胸膛,胸口因为呼吸上下小小的起伏,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的那么贴切。

有人吹灭了蜡烛,沉重的棺材板盖下时,第一钉重重的钉下,很沉闷的声音,伊万担心会吓到王耀,于是揽住他捂住了他的耳朵。

第二钉,他听见娜塔莎在轻轻的唱一首赞歌。是他和王耀都喜欢的那首。

第三钉,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有白色的花被放在了棺材上,仿佛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第四钉,第五钉……

揽着王耀,伊万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我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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